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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动杀机,是为了替昔日好友报仇。这昔日好友,就是谢容刚穿来时碰见的,那险些被原身挖了眼的纤细少年。谢容当时一觉睡醒换了个世界,惊魂未定,根本来不及判断什么,只凭本能命众人退下。他依稀记得当时梁庸平问他还要不要继续责罚少年,而他故作不耐烦地留了少年一命。后来与沉砚一番交锋,谢容也忘了关注后续,直到今天才知那少年没被挖眼,却因过于恐惧,回了屋里没多久就自戕了。自戕的方式还不太和平,血色满屋。与他同屋的另一个少年归来看见,悲恸之下,决意替他报仇。于是同屋少年买通侍卫,暗留匕首,本想借机刺杀陛下,结果半路来了个丞相。他瞧见周围侍卫众多,心知刺杀恐怕难成,又临时改了主意,装作是听从了陛下命令去杀丞相,试图离间君臣两人。当然后来还是失败了。这表面上看着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细思又觉得哪儿都是牵强。特别是在得知苏秉之怀有异心的前提下,谢容甚至合理怀疑这刺客少年就是苏秉之搞来的。谢容过往二十年都活的简单,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挣钱给谢爷爷交医药费,以及明天不要挨饿。哪里有牵扯过这样弯弯绕绕生生死死的事,想了一会,就觉头疼。信里除了讲这些事,梁庸平还用约定的暗号给他传了个讯。“相可信。或可拢。”梁庸平劝他,沉砚可信,可以试着拉拢一二,在怀有异心的苏秉之彻底造反前,将沉砚拉入阵营,当作反击的手中剑。谢容叹气。梁庸平不知道这是权谋文,也不知沉砚是文中主角,或许只是看着沉砚平时的表现,得出丞相可信的结论。可他知道啊!谢容悄悄睁眼,看着坐在不远处安然饮茶的温隽男人。有些伤感的想,那白发老头算不准也许是个骗子,但有一句话他却是说对了,他和沉砚,就是生来相克的。一个是荒唐小暴君。一个是未来的明君。察觉到他的视线,沉砚微微偏头望过来问,语带关怀:“公子可还难受?”谢容摇头,手在软榻边一撑,想要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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