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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我犹豫了很久，才给我妈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闹，似乎是个派对现场。

我告诉我妈，这次模考考得不错。可是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段河，妈妈这边很忙，一会儿给你转些零花钱，算是妈妈给你的奖励。”

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我妈一直不记得我的生日，都十多年了，这不怪她。

我拿着手机呆了几秒，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顾衍。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拨通了他的号码。

第十二章

我自知这样的行为不妥当，慌张想要挂断电话。可是那边已经接通，透过听筒传来顾衍低沉的声音。

“段河，怎么了？”

他似乎正在上课，我隐约听到有用扩声设备讲解什么的声音。

“对不起，没什么事，我挂了，你上课吧。”

我为自己的冒失抱歉，觉得打扰到了他。

顾衍没有生气，只是追问我：“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声音冷静沉着，好像要是我真有什么事情，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帮我解决。

当然，我确信他有这样的能力，但还是有些动容。

“没事，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说，我一模考得挺好的。”

我听到顾衍低低的笑声，他似乎走出了教室，听筒里的背景音变得安静了很多。

心跳似乎有点快，我忍不住催他：“你快回去上课吧。”

“嗯。”顾衍应了一声，听得出他心情不错，“我听你的。”

他说。

我很难为情，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挂断电话。

放学回到顾衍的住所时，他还没有回来。手机里有一条他的信息，说今天会晚归，让我自己吃饭。

我看了一眼日历，周五，二十七号，我的生日。

没工夫去弄什么山珍海味，我煮了包泡面，对付着吃了口，然后就回到房间刷题看书。

博行并不主张填鸭式的教育，即使高三，作业也很精简。老师注重教授解题的方式和思维，不推崇题海战术。可我是从普通学校出来的学生，习惯了用做题来巩固。

顾衍也说过，没必要做这种低效率的事。

但我改不过来。

我不像他们那样聪慧敏捷，又担心掉队。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