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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说过，他最讨厌他哭了，尽管这样，他的眼眶依旧还是红红的，他紧紧的抱着楚玄精瘦的腰，生怕一松开，就永远的失去了他。

“求求你了，别离开我。”廖以宸像一只要被遗弃的小猫咪一般，祈求的看着楚玄，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他多希望楚玄会揉着他的头跟他说骗他的。

只可惜，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三年以来，楚玄从来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他也乖乖听着楚玄的任何命令，哪怕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只要楚玄喜欢，他就会为了他去做。

而这一次，也是他头一次不想听楚玄的命令，头一次想反抗楚玄，楚玄的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他强硬的掰开了环抱住他的双臂，这突如其来的力气像是要撕裂廖以宸的胳膊一般，接着楚玄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顾着廖以宸恳求，把笔强塞到他的手上。

啪嗒，一滴眼泪滴到离婚协议上，廖以宸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离婚协议上清秀的楚玄的名字，这个让他心脏痛的快无法呼吸的名字，笔锋流畅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签了名字，楚玄，这个他爱了三年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他了。

不行，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楚玄就是他的生命，他想象不到没有楚玄的日子，他会活不下去的，哪怕他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

只有这一次，他不能听楚玄的话了。

“对不起！”廖以宸像是最后的挣扎一般，伸出手抓住了那张离婚协议，迅速的把它揉成一团，塞到嘴里，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这样的话，楚玄就不会走了吧？

楚玄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以他对楚玄的了解，楚玄今天晚上一定会逼他签了这离婚协议的，哪怕把他绑起来，也会让他签上名字的。

纸团尖锐的部位划过廖以宸的嗓子，廖以宸忍着剧痛把它吞了下去，相比起心来说，这个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昏暗的灯光让楚玄一下没反应过来廖以宸的动作，当他听到揉纸团的声音的时候，已经晚了，廖以宸比他更快一步的把纸团吞了下去，这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一瞬间反应过来提前抢走协议的。

不过，廖以宸的行为的确出乎楚玄的意外，毕竟三年以来，他说什么，哪怕是什么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