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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紧紧地盯着裴洵，奶声奶气的，小声道：“阿染哥哥，白石想跟着他。”

虽然他抱着长云琴，没有空的手去指人，但那双大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裴洵，想不注意到都难。

白石的声音很小，除了纪休染没有人听清他说的什么。

裴洵看了一眼纪休染，他没有忽视青年眼中的宠溺，微微怔住。

“纪休染，他是你儿子？”他的口吻听起来很平静，但细听下有几分不悦。

白石一听，还没等纪休染开口，便红着脸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裴洵：“？”

纪休染快步走到白石身边，从他怀里取过长云琴，这琴有些重，还是他拿着吧。

青年矮身蹲下，极有耐心地问道，“白石，你为什么想跟着她？”

“不知道。”小正太摇了摇头，随后咬唇道，奶声奶气的，眼里似有水光闪烁，亮如坠落星辰，“阿染哥哥，白石并不是想离开你，可是……”

他有些纠结地皱起小脸，“白石也不想让他离开。白石就是想跟着他。”

纪休染这会倒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想跟着裴若浔离开。

他看着小脸揪成包子的白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白石的脑袋，面容平和地微笑了一下，“去吧。”

他音色低沉，却有种别样的令人沉醉的温柔。

裴洵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的互动，不由在心里猜测白石是谁。

“谢谢阿染哥哥。”白石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仿佛万物生长，冰雪融化一般。

随后，他伸出了两只小小的手。

纪休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长云琴，给白石。”

“你会弹？”纪休染这声中带了几分调侃之意。

白石耳垂染上几抹绯红，轻轻摇了摇头，“可是他会。”

从始至终，白石都没有说裴洵的名字，只用‘他’来称呼。纪休染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