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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被人误解为小看他人，所以陆永乐下意识先道歉了。

“不用道歉，应该是我谢谢你。”闫钧看他一副“好像做错事”的表情，不由得抬手抚了一下他的脑袋，“而且现在我是你的助理了，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所以不用总想着怎么帮我，你该想想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哦……”陆永乐眨眨眼，“那我仔细想想！”

“慢慢想，还有很多时间。”闫钧收回手，想了想，低声问道，“你上次喝血是什么时候？”

陆永乐朝他歪过去，还抬手招了招。等男人随着他的示意靠近，他就凑在男人耳边说道：“昨天。”

……也不知道“昨天”两个字有什么好悄悄说的。

好在陆永乐还有下文：“因为虽然说一个月可以完事，但怕出意外嘛。这样的话，有闫哥在，我就至少还能活一个半月。”

闫钧转头看他一眼：“不要这样说话。”

“嗯？”

“你能活很久，如果血源有困难，我有帮你解决的义务。”闫钧淡淡道，“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

陆永乐缓缓一眨眼。

“……好的。”青年忽然意识到闫钧在在意的是什么事，这个男人有时候会身陷危险，或许更在意这种话语。

他在嘴前打了一个叉叉：“那我不说了，听老师的话。”

闫钧没想到他在这忽然提起“老师”这茬，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低应了一声。

“……嗯。”

***

这趟飞机没让乘客们等太久，几乎是按时飞上了蓝天。

陆永乐在起飞之前操心挺多，实际上真正飞起来之后还挺安静的。他每次要找闫钧说话之前，都要先看一眼，确认男人还清醒着，才会开始开口说话。有时候的话题是有关吃饭睡觉的简单事情，有时候就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聊，反正不管说什么，闫钧都有耐心地低声回答了。虽然他的回答通常很简约，但陆永乐也不介意，一直心情不错的样子。

最后，还是陆永乐先睡着了。

闫钧扭头看向他，只见青年的脸朝自己偏过来，搭在U型枕上。一直灵动十足的眼睛已经闭上，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