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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把他撕烂就已经是慈悲了。

顾南一看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闷闷地喝了两口水，总得不是那么渴了，抬起头来，看见那人亮晶晶的眼睛，不仅嗤了一声。

原来他自己在看别人的时候这么蠢么。

顾南一哑着嗓子，细细想了想，试探道，“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们能谈。”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样，皱了皱眉头，连弧度都与顾南一一模一样，舔了舔嘴唇，拿着手比当了个二，道，“你昏睡了两日，难不成是睡傻了？今日八宗论战正式开场，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顾南一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不屑地嗤了一声，破罐子破扔道，“你给我揣着什么明白装糊涂——场上怎么能有两个顾南一？”

那人皱着眉头看他，不解的神色更加深了，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慢慢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怎么会有两个顾南一？”

他说话语气，好似真的不解。

顾南一都被他气笑了，笑得颤着肩膀低下了头，余光瞥过装着水的碗。

笑声戛然而止。

顾南一愣愣地盯着倒映在那张黑碗里的面孔，那是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容貌虽然不是上等，却干净得让人觉得舒服——但是与他之前的脸，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他上次易容之时，贺非沉告诉过他，脸庞有一处不平整的地方，细摸就能摸出来，当下顾南一立刻伸出手去摩挲，却呆呆地发现，那里细腻至极，任何异样都没有。

他的冷汗流的更甚。

那人像是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喜怒无常，压低声音道，“我发誓，八宗论战真的特别好看，我将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被人闷了一棍，受的伤不轻，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顾南一人都傻了。

那人若有所思，接着道，“我过会儿跟方其言说一下，让他允许我带你回去。”

“你长得合我胃口，感觉我们会合得来。”

滚啊。

谁他妈要和你个假货合得来。

顾南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压着声音附和道，“好。”

这世界再怎么离谱，好歹还是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