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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瞳孔中看出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可他看了好久，却仍然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问些什么。徐玕手臂一收，两人靠的更紧了些，谭知风鼻端充溢着刚更换的药的淡淡苦味。徐玕胸膛起伏，在他头顶说道：“我记得每一世，每一个曾经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可是我也记得，我没有爱过他们，我看着他们，我始终在他们身上寻找着一个人的踪迹……”

第91章威胁

两个人靠在一起，谭知风已经分不跳得越来越快的是自己还是徐玕的心，他脑海中只有咚咚的声音在不断回荡着。徐玕又稍微往他这边侧了侧，接着说道：“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过得不怎么快乐，偶尔，我能看到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他们身上有一点和你相像的东西，我就开始以为我所寻找的是他们。可是当他们接近了我，我总是会一天天的发觉他们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个人。”

他说：“我没有见过你变成人的样子，但我心中无数次勾勒过你的模样。我熟悉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相貌。就像白玉堂，他变换了容貌，展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谭知风声音发抖的问道：“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是陪伴你时间最长的……？可是在那之前，你、你也应该遇到过别的……别的龙，或者是别的人，别的什么……你不像我，你给了我我的灵识，你帮我修炼出五感六觉……一直到，一直到我有了形体，对我来说，谁也不能够代替你，可是对你来说，我却并没有什么特别。”

谭知风说完之后，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徐玕也正在望着他。徐玕双目幽深而明亮，他的相貌，越来越像之前在山涧中谭知风所熟悉的那个穿墨青色长袍的男子，他总是这样抬起手来让那一小团白色的跳动的闪闪光点停留在他的手上，那时候，谭知风所感受到的，也是这样安静的、认真的凝视。

“我想，”徐玕看着他，慢慢的说道：“在我刚刚遇到你的时候，我想，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生灵。我看着你在月色下安静的盛开，我感受到了你灵识的萌动。我不由自主的用我的神力帮你获得了真正的灵识，你说的没错，我并不是只帮助过你，可是那一次，透过你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