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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真慌了,若不是隔着笼子瞧他都恨不能把鹦鹉的嘴给捏上。鹦鹉又叫:“拂陵,拂陵!”“拂陵,拂陵,阿昭醒了没有?阿昭醒了没有?”“为何还是不醒?为何还是不醒?”“要怎么办,要怎么办。”“神明在上,无他所愿,唯愿阿昭病痛悉除,长命百岁。病痛悉除,长命百岁!病痛悉除,长命百岁!”“阿昭笨蛋!阿昭笨蛋!笨蛋!”冬天的早上风依旧冷,阳光刺眼。笼子被拂陵接过去。宴语凉愣了一会儿。低头,衣襟上似乎有水渍,一滴两滴。……天微明,没有下雨。他失忆没哭、重伤没哭、“失宠”没哭。直到此刻抱着膝蹲下去。“……”“陛下以前,只会为江山社稷落泪,”半晌,拂陵喃喃嗓子微哑,“若是岚主知道陛下也会为他,一定……”“陛下也无需太过忧心。”好一会儿,他伸手扶皇帝起来:“岚王身上的毒蛊,全赖了陛下当年四处寻医问药、探访仙医,已寻得了的解药药方。”“只是那药方虽有,却一直少了三味稀世罕见的珍贵药材,至今只能缓解却不能根除。”宴语凉吞了几口咸涩,抬起发红的眼:“什么珍贵药材?我泱泱大夏地大物博,就没有种不出的药材。”“你把那药方抄一份给朕,朕拿着去问太医,老太医见多识广。还、还有,藏书阁关于药材有那么多的医书,朕……”……皇帝回宫,很快药方也送了进来。宴语凉急急翻起,一时愣住。‘饮离散’‘穆天冬’“湖心黛”……他全部有印象。或者说,不止有印象,这些药材生在哪里、长什么样、性状如何,不用翻医书也无一不清清楚楚记得。拂陵:“这药方陛下多年来一直挂在心上,从来不忘。记得也不怪。”宴语凉:“可公公说过,当年朕待岚王不好。”拂陵垂眸,幽幽叹了一声。“也并非是全然不好。”“该怎么说。”“陛下,拂陵十二岁入宫,迄今已有十六年了。一路走来只知道世上最是难测人心,而比人心更难测的,是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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