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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父亲就亲眼饿死在的面前。他当时几乎家家都有饿死的人,新坟几乎把村头的地占满了。村里的野草和草根被吃光了,树皮也被啃光了,可以说能吃的都被抢吃光了。全村没有一个能吃饱的人。甚至有些地区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而我的家里此时再也找不到什么可吃的了。 “剑秋,你再忍一会,娘马上就会给你蒸馍馍吃。”一个面黄肌瘦全身浮肿的女人对她那个饿得无精打采的儿子说。 那就是我,也是我娘。 刚才她把家里仅剩的存粮也就是几个野草根煮给吃了,尽管她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给了我吃,但那只是清水煮的野草根,怎么能够挡饿呢? 但她看到随时都可能饿死的儿子时不得不这样说,也许她只是让她的儿子心中充满一丝希望,因为多活一秒钟就会多一秒钟的希望。” 说到这里,奕剑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继续说道: 当时我就说:“娘,家里没有一点可吃的了,咋会有面蒸馍馍呢?”我不解地问道。 “别胡说,娘以前还存一点面,等会让你们吃一顿饱饭。” 娘亲不得不骗我,因为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比她多活一会,哪怕只是一秒钟。 我当时半信半疑,不明白家里既然有吃的,为啥要等到现在。 “娘,我困,我想睡会觉。”我乞求说。 我娘怕我由于饥饿在睡梦中死去,已经一天多没让我睡觉了。 “剑秋,乖啊,你先去外面玩会去,娘这就给你做馍馍去。” 当时我只好摇摇晃晃迈者着无力的步子出去了。但当看到母亲在灶前忙碌的身影也就高兴地玩了起来。 我娘已经把用泥巴做的馍收拾到锅里去了,一共四个。 她知道泥馍不能吃,她只是想给她的孩子一份希望。 她想,也许再多等一秒钟,那个决定收留她这个孩子的人就会来了吧。 她引上火,于是不停地往锅灶里加柴火,锅里的水沸腾。她每一个动作都因为她过度的饥饿而显得极为笨拙。 她黯淡的眼睛看着沸滕的水蒸汽,但当她盼望的那个城里人的声音响起时,眼中闪过了最后一丝光芒。突然她的身体向一旁慢慢地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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