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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五，迎财神的日子。

    付廷森平时习惯七点起。

    昨天两人扯到半夜，今天准点醒了，还有些困顿。

    被窝里，他身子是光的，怀里是空的，很快睁开眼坐起身，身边人不在，只剩空气里隐隐约约她的余味儿。

    他收拾好下楼也没瞧见，问手下，才知道她大清早就跟方雅容一起去浙江了。

    自除夕到现在过去四天，两人就一直窝在家里，连门都没出过。期间穆余提醒过他几次，过年家里事多，别耽误了，总之就是想让他走；还是付廷森向她承诺，以后不再插手她的事，她心里的怨怼才少了一些。

    付廷森好不容易想明白的，他阻止不了她想做的事，一味阻碍，只会将她越推越远，说不定连她也要失去；不如尽他所能，暗戳戳保护她，至少现在一切都还是可控的。

    这只是两人矛盾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始终无能为力，没有作为，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反正，穆余不会再将重心放在他身上了，付廷森赖着，她有的时候也忍不住，睡就睡了，偶尔还能瞧瞧他不一样的地方，睡完也能转过身就走———

    付廷森扣着手里的杯子，问：“没留下什么话？”

    “是……”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

    -

    穆余走得很早，五点多，那时候天还没亮呢。

    她和方雅容约在城外的寺庙门口，说走之前和年头开工之际要拜一拜财神和各路八方的神仙，求一年平安，好运道好财气。

    当官的和生意人很信这些。平安，发财，多子，求顺遂，每个人都有所愿所求。穆余不知道自己想要的该拜哪个神仙，她想要的实在太世故，哪个神仙听了都要嗤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