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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丝者之血】 (第3/13页)

明合成纤维的溟族企业,一直试图进入丝谷,以价格低廉的新织物挤占本土丝织品的市场。

    作为当事人,任作桢对这些指控不屑一顾。迄今为止,任作桢只在色情电影中见过一些外族人,而且他并不喜欢那些以丰乳肥臀和演技浮夸著称的溟族女星;但这些阴谋论确实引起了丝族最高安全署的防范,他们不得不放弃刑讯逼供的手段,以免给居心叵测的外族媒体留下口实。在确认了任作桢出自桥东任氏,其家族世代经营使用传统技法的生丝厂,而且父母皆是复国战争的烈士之后,任作桢还是遭受了小功率电击和水刑——如此既能逼供,又不会留下瘢痕,也算是对烈士子女的特殊优待了。

    可丝安署的工作人员还是小看了这个早泄男,在连续审问六天后,任作桢的口风依然和他的龟头一样坚硬,始终不肯吐露其幕后主使。审讯组费尽心机,利用各种手段诱供,也无法把他和狼子野心的溟族企业扯上关系。明日就是公审期限,如果无法及时取得口供,那么只好按激情杀人量刑;既不是叛国罪,那么在民间呼声甚高的肢解也就不适用了。诚然,丝族纺织业决不会因鹿霖之死而崩溃,丝谷依然人人有工作,户户能穿衣;然而,被刺鹿案激起的巨大民愤,若没有适当的酷刑表演作为宣泄口,恐怕会被别有用心的势力引向更危险的地方。

    没人关心任作桢从前怎么活,但所有人都想知道他明天怎么死。

    无论如何,身陷囹圄的任作桢已经有所觉悟,他确信自己已完成了使命。对他而言,肉体越痛苦,精神也就越坚定。至于,到底以何种方式离开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实在不值得他耗费心神。

    躺在不足两米的旋转式囚床上,看着爬满霉菌的天花板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听着黑暗角落里时断时续的滴水声,任作桢从未觉得如此悠闲过,即便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假期也不过如此。他的意识有些恍惚,但已然清楚自己的处境。

    尽管四肢都被电子锁固定,连阴囊也被套上了环,他仍能勉强转动脖颈,向着右上方的摄像头微笑致意。长期的底幅电击,让他全身的括约肌都失去了控制——随时可能流出的秽物,经常把囚衣染得恶臭不堪,令狱警难以接近;在经历了几次不愉快的清理工作之后,狱警们干脆剥去了他的衣物,任由他赤裸着就地排泄,并为他配置了移动水箱以便清理现场。任作桢并不觉得羞耻,反而认为这都是殉道者所必须经受的磨难,甚至为此感到兴奋。

    是的,他从未被人如此重视过。任作桢作为次子,没有分配到烈属福利,反而备受同龄人的欺凌。在冰冷的童年,没有父母的保护与安慰,他只能像受伤的幼兽般独自舔舐伤口。他自幼身材短小,因体质太差而无法参加各种运动。尽管相貌清秀,但他羸弱的身躯根本不能让女性依靠,因此从未得到过青睐。无尽的折磨中,只有伟大的丝族历史能为他带来慰藉——每当他感到痛苦时,就会翻开历代先贤的传记,想象着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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