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来(古言 1V1)_我看见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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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了 (第2/5页)

廊州坐牢?”

    纵使犯了错,他这等人该是关押在京城,怎的八竿子打到廊州来了?

    张阿年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只剩气声,“给人赔罪呗。修筠世子当年犯的错,若不是看在他爹娘的面上大抵是要脑袋落地,或者流放到哪处疾苦之地。”

    “什么错?”郁晚刨根问底。

    张阿年“啧”地一声,“这些不该打听的就别当乐子听了。”

    他收了话头,转身抱过几垛干燥的稻草往牢房里塞,“这几日恐要下大雨,你再铺上些,免得受潮...”

    如张阿年所说,当天夜里就下起了雨。这场雨一连下了三四日,小窗里的天空墨云密布,淅沥之声未停歇过,牢房中分外阴沉,氤氲着腐烂的潮湿气味。

    尚在拂晓时辰,郁晚窝在稻草堆里睡得昏天黑日,钥匙转动的机械声未将她吵醒,牢门浑厚呻吟一声她依旧无动于衷,最后是狱卒粗犷的大嗓门将她惊得她一激灵。

    “起来了!随我出门!”

    郁晚惺忪的睡眼立时冒出金光,“官爷去哪儿啊?”

    对方语焉不详,“去了就知道了。”

    将近三月未见,郁晚将符松蒙上下一通打量,凑上前压低声音说话:“以往你将人逮进来,这回你自己关了数月,感觉如何?”

    郁晚出来时监狱外的空地上已停了三四十辆马拉囚车,每辆里五六人互相挤着。狱卒将她塞上其中一辆,恰巧符松蒙在上头。

    符松蒙视线转过车厢里另外几人,见他们一脸麻木,未留心这处,也压低了声音说话,他不答反问:“你既不缺钱,为何要做这些下狱的勾当?”

    看来他也觉坐牢折磨。说到此处郁晚就生气冒火,“我自己只在你那里失手过一回,几年安然无事,让慕吟给我坑害惨了!”

    提到慕吟,从进京以后便与他分开,也不知他判了什么刑罚,她还打算去找他算账。

    她又问:“你可知我们这回是去哪儿吗?”

    符松蒙摇头。

    郁晚未再多问,等到地方了自然揭晓。小雨将停未停,他们身上披着蓑衣,雨水拍打出绵绵轻响,水丝迷得人睁不开眼睛,一路晃晃荡荡南下。

    马车从白日行到夜里,中途换了马匹,只短暂停歇过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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