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迷情(我和我的母亲重写版)_乡村迷情(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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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迷情(1) (第2/15页)

到人。

    所以严林就像那走地鸡一般,童年是散养长大的。一直到严林10岁那年,张凤兰才离开剧团,应聘在中学做教师,教的是语文。而又过了5年,在一次剧烈的争吵后,挨了张凤兰一耳光的严和平,终于结束了“流浪”的日子回来再次创业,拿了自家村尾的地建了个养猪场开始搞养殖业。

    那一年是严林人生转折的最重要一年。

    就在这年春天,严和平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资罪被批捕了。

    得知消息的严林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一是他根本不太了解罪名的严重性,以为是一般聚赌关个十天八天就放出来了,二来他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太好。自严林懂事以来,严和平基本都在往外跑,对外说是要闯一番事业,基本没怎么搭理过家庭。如果说他还是真的闯出点儿成绩多少也可以谅解一下,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严和平算得上是一事无成,稍微有点闲钱,也花在“呼朋唤友”上面去了。实则上,无论作为父亲还是丈夫的角色,他都是很失败的。

    就算是“浪子归来”,但在严林的眼中,这个父亲和外出打工也没有多大分别,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然后就溜到养猪场那,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甚至深夜不归。说是照看猪崽,但不光自家人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所谓的养猪场其实就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如果能赚几个钱补贴生计,那倒也没啥,因为地处边境,搞搞走私什么的也大有人在,可惜严和平不但自己开设赌场,自己也爱下场玩,也幸得是他脑子尚算灵光,开了一年多的赌场他算是不赚不赔。

    为赌场的事,张凤兰和严和平大吵过几次,但作用并不明显。这么多年一点成绩没干出来的严和平,早已练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而且他有位极其宠溺他的母亲,每次严和平被教训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严林的奶奶就会跳出来。

    奶奶也知道理亏,也没脸皮说这位儿媳妇,但她却有一杀手锏——跪!你说一个长辈给你跪了,你还能咋地?张凤兰脸皮子薄也好面子,一来害怕别人嚼舌根子,二来她学不来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每当如此她也只好作罢。

    所以有此一劫并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实在是因果循环。

    严和平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严和平头上,至于怎么判,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

    “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严林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父亲严和平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父亲办养猪场这两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所剩无几。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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