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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擦药 (第2/2页)
说“你的伤口还没好,我替你擦药。” 陈凯笑了,眼睛弯弯的,挥挥手“害,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用不着擦药的,早就好了。” 陈慈没理他,打开药膏的盒子,走到他背后,跪到床上,将药膏轻轻的擦到他后背的伤口处,擦完后俯下身轻轻的吹了吹,加速药膏的吸收,冰冰凉凉的药膏被陈慈一吹,弄的陈凯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拉住陈慈的手臂,说“不用了,阿慈,哥哥真的没事。” 陈慈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他额头上的伤口上,她的头发垂落下来,摩擦在陈凯的脸上,突然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有些不自在,想要别过头去,却看到陈慈红了的眼圈。陈凯心中一动,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叫了她一声“阿慈…” 他们的父母在陈慈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大她14岁的陈凯把她拉扯长大的,她对父母没有任何印象,从小到大的写父母的作文,她都是先写成“哥哥”,写完后再把“哥哥”两个字改成爸爸妈妈,陈凯之于她,亦父亦兄。陈慈患有先天性听力损失,父母意外去世获得的那笔赔偿金,被他直接用来给她做了右耳的人工耳蜗植入手术,他却仍然自责,因为厂里的赔偿金迟迟批不下来,而耽误了她做手术的时间,导致她语言中枢发育的迟缓,小时候一直被别的小朋友叫做“小哑巴”。陈凯之所以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市场卖鱼,明明对鱼过敏,却每天弄的浑身鱼腥味,省吃俭用,一件衣服穿了不知道多少年,就是为了能尽快攒够钱,在她十八岁之前给她做左耳的人工耳蜗手术,希望她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正常的去生活,去上大学。 明明陈凯才三十岁,却被生活操磨的没了任何棱角,还要处处考虑她的感受,她越看越心疼,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抽泣了起来,想说的话太多,到了嘴边只说出了一句“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和别人打架了。” 陈凯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摸了摸她的脑袋,伸手替她去擦眼泪,“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别人打架了。” 她抓住他满是老茧粗糙的大手贴在脸上,看着他认真的说“他们欺负我、骂我,我根本不在意。你不要只是为我考虑,不要那么累,我有一直耳朵就够了,只要能够听清楚你的声音就可以了,别人的声音我不在乎的。” 陈凯嘴笨,尤其不适合说一些肉麻的话,所以面对这样的陈慈,他反倒有些不自在,陈慈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他胸口说“哥哥,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们两个人永远也不要分开,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好。”陈凯身体一僵,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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