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秧子夫君和离后 第8节 (第3/5页)
两个人互相客套一番,最后在诡异的氛围里熄了灯,离得很远地躺在床上。 这样安静的夜里,看不见,摸不着,只有听觉敏锐,梁和滟清晰地感觉得到身边躺着个人,听他呼吸平顺,一起一伏,不至于觉得打扰,但也叫人没办法忽略他。 她心里在想圆房的事,半晌,微微侧了身,看向裴行阙。 夜色里,她才发觉,裴行阙的眼竟那么亮,也还没睡,似乎正看头顶,听见她翻身的动静,侧过头,看向她,没说话,等她先开口。 梁和滟的手指伸过去,摸到他的手背:“那喜帕,我弄明白了。” 她慢慢地、试探性地把他手握住。 梁和滟看过之后发觉,伪造那东西太麻烦,反正都是夫妻,这样床笫之间的东西,也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早结束早痛快——她并不抵触这些,最开始想着蒙混过去,只是不想和一个仍算陌生的人就仓促了事,但帝王既然关注着这些,那也没什么必要再计较,反正多少个新婚夫妻,也都是婚前没有见过面的。 旁人都可以,那她也无所谓,为了这些东西,搜肠刮肚去想法子,还不如直接圆房来得痛快。 左右,定北侯生得也很不错,她不吃亏。 梁和滟没太有所谓,握着那手,低声提议:“侯爷怎么想的呢?” 时间仿佛凝滞片刻,被握住的那只手试探性地回握她手,抵在她虎口,慢慢摩挲着,他手指上有茧,做这样的动作时,痒痒的。 他没有动,梁和滟不晓得他是不会还是怎么样,她想着避火图上画的样子,翻身起来,试探性地把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撑在他脸颊边,低下头,微微凑近了。 她开始犯难。 这样黑的天,她只看得到裴行阙黑亮的眼睛,找不到他唇在那里,落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亲错位置。 她头一点点放低,修长的脖颈微屈,鼻息温热,无意识喷洒在他脖颈,手搭在他脸颊上,慢慢摸索,去寻觅可供她亲吻的地方,梁和滟感觉到身下人的呼吸逐渐急促,一起一伏,像暗涌的春潮。 她还没有太明显的反应,只是不适应,眼前人对她来说,太陌生,哪怕经过这两天的闹剧,也还是不足以完全放下心里界限。 她最后摸到了他唇。 微凉,极薄,柔软,按压下去的时候,他喘息声很乱。 就是这里? 梁和滟摩挲一下,然后低头,要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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