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 (第2/3页)

没着没落似的，但本质并不是个缺乏定性的家伙，这点你该知道。”

    “我知道。你也别想太多，先做好本职工作，其他碰面再谈。”

    “这样讲，大概率就是没得谈呗。我跟了Evan你那么久，难道这点意思还会听不出来吗？”

    话语间，小谢难得犯冲，很明显是带出了火气。

    程念樟没有接茬，默默了会儿，最终还是把手机交还给小邹，掸手示意了挂断。

    “Evan，所以谢总……真的不回来了吗？”

    待收妥了杂物，小邹扒住前排椅背，蝇声问道。

    “他只是职务层级有了变动。既然人在高位，就没必要事事躬亲。不回来，于他算件好事，日后你也会有这天，用不着嗟叹。”

    “那还是不一样的。”小邹摇头，“毕竟谢总有个好舅舅，以后星辰独立了，邱总为了框稳公司架构，想也知道，肯定会优先提拔自己人上去。谢总作为亲眷，扶摇是定局。可我不过个初出茅庐的小巴拉子，哪能像他，有这么大的东风可借……”

    “呵，没有东风，就虚心踏着地走，少去看天。”

    程念樟出口的语调仍旧寻常，但话里给出的意涵，却明显有了严厉的色彩。

    小邹听后连忙噤声缩回座位，吓得不再敢随便同他插话。

    其后，也不知是酒精的后劲开始上涌，还是各种糟粕的连袭让头脑泛痛，程念樟原本平和的表情，在几个红灯的车停间，突然皱缩起来。

    看着像是难受，又不仅仅只是难受那样简单。

    “韦成有消息了吗？下午的手术具体是什么结果？”

    听他再次出声，小邹起先恍了下神，搞明白用意，很快又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

    “哦哦……我们派过去的人钱爸没让进。后来托人找医院打听了一下。钱师傅术后又做了两次急救，目前在ICU里观察，还没脱离危险。如果夜间再出问题，那大概率是凶多吉少，没跑了的。”

    “嗯，你和邱总那边联系一下，做好两手准备。万一需要治丧，事宜由我这边负责，但要借他和星辰的名义走个过场，细节把控上你如果觉得困难，就转我来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