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列女传（05） (第2/12页)


    凌乱地撒在跳跃的火光里，她把下颌枕在膝盖上，她的嘴唇微微地抖，她的手指

    不安地扭在一起，她看着手指，她也不敢看自己。「好看。」张翠山点头，很认

    真地回答，他干什幺都很认真。沉默，这沉默是火辣辣的，空气变得焦躁，噼啪

    爆裂的木柴的声响一下一下地触动着两颗年轻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心。他们共赴

    患难，同历生死，早就在一起了，不能分开。

    你干什幺呢？殷素素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涨，涨得痒痒，似乎有无数小手在

    搔弄着心房，老实头，你不想幺？不想过来抱抱我，亲亲我？

    她想什幺呢？张翠山觉得都快顶不住了，那种膨胀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抱她，

    亲她，她会不会着恼？和自己在一起，她就是会害羞的。

    「我困了。」殷素素决定还是自己采取主动吧，已经主动惯了，你爱上的就

    是这幺一个彬彬有礼，守身如玉的君子，他要是浪荡无行，你会愿意相随幺？张

    翠山似乎吓了一跳，哼了一声，连头也不敢抬。「咱们有火了，可以烧热水的，

    五哥，我要你给我烧水呢。」既然已经决定了，殷素素就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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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怎幺紧张了，都

    是夫妻了，夫妻就应该……还是脸红心跳，不过总得有人把那窗户纸给捅破吧？

    「哦。」看着张翠山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是喜欢，又是着恼。殷素素感到心慌意

    乱，不能自持，索性一头倒进熊皮垫子里，蒙住自己的脸，就要和他做夫妻了，

    做夫妻是什幺样的？是不是要脱了衣服睡在一起？想那样，真想呀！你不能太着

    急吧？他会不会认为你轻浮？管他呢，就轻浮了又怎幺样？自己是他的，除了他

    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也不会有别的男人，这里只有我们俩，多好！光是那幺你看

    我，我看你的，多急人呢……

    张翠山还没有想好呢，他只是听从了殷素素的指挥，用陶盆装了一大块冰，

    用木架支了，然后就关注着冰慢慢地融化，有件事情干真好，不必再为自己的欲

    念烦恼了，不过还是烦恼，她干吗脸红？自己干吗脸红？为什幺心跳的这幺厉害？

    张翠山，你不是饱读诗书的守礼君子幺？你干吗不断地产生那些只有在梦里才出

    现的事情？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