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丝_胎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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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记 (第3/3页)

已,自己这个年纪的人,怎么能没有胡须呢,像个太监,像个优伶,像个轻浮的小子。他突然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一样地难受起来了。太滑稽了,这个样子,他是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的!

    他也不知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他回了神,翻身下了床,穿鞋,穿衣裳。周玉坐在床上,茫然而疑惑的看着他,褚暨一边系带一边往门边去,忽然意识到背后的目光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半晌动了动嘴,说出一句:

    “我有点事,你先睡。”

    周玉茫然道:“好……”

    褚暨定定看了她几眼,转身走了。

    季芳刚出门,突然见到门外有车马声,他父亲从那台阶上匆匆下来,衣裳穿的整整齐齐,脚步凌乱,惊慌失措的上了马车。

    季芳从未见父亲如此失态,十分意外,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冲褚暨叫了一声:“父亲!”又道:“父亲这么晚去哪里?”

    褚暨听到他的问话,然而没有回应,只是催促着车夫起驾,很快马车就从门外那条小道上驶开了。黑暗中又很快消失不见。

    季芳心中生了疑,看到褚暨有个仆人在边上,便问他发生了何事。然而仆人怯懦的,半天也答不出个道理。季芳蹙了眉,看向门内。

    褚暨坐在马车上。

    他为什么会去纳一个小他二十岁,年纪可以做他女儿的小姑娘为妾,又怎么好意思在对方面前袒露身体,展露自己欲望的呢?这太不像话了,简直像乱.伦,这种事太龌龊了。

    他突然恨起温峤来,心里对这人破口大骂,什么老狗,礼数都不识,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这混账,老狗,老王八蛋,做不出一件可人事,这次不跟他绝交我就是他养的龟孙。

    褚暨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冲到温峤府上将这个混账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周玉坐在床上,茫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里也是空荡荡的。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下床穿衣,想看褚暨干什么去了。

    穿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戴在手腕上那串长命缕不见了,她出神回想一下了一下,回来在车上时摸还在的,怎么会掉了?她估摸着,要么是掉在车上,要么是掉在屋里或者院子里了,有可能下车时动作大拽掉了。

    她在屋子里到处找了一下,没找见,便出门准备到院子里去瞧瞧。她拿了手帕,刚出到门外,就看到季芳站在阶下,目光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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