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 (八) (第2/3页)
了。 况且,徐志怀是个务实的男人,只能谈切实的东西。 于是苏青瑶拽住他的衬衣袖,惨淡地同他说:“志怀,给我雇个丫头过来,当是我从娘家带的,好不好?算我求你。” 她和他之间发生过太多这样的事,总差那么一点,她想要的时候他不给,他给到的时候她已不想要。 大约是被这纠结的心思折磨,苏青瑶睡到凌晨,天色未明,便醒了。 她拨开窗帘,倚着楞缘远望。 银月将落,晨光微露,万物被笼罩在一团奶白色的雾气中,远望,恍如煎盐叠雪,气浪层层叠叠翻涌而来。 她出神,慢慢的,又开始不受控地想到于锦铭,想他回去后做了什么,想她昨夜那番绝情的话是否伤了他……真是善变的心,梦中想着一个男人的事,醒来后又能转到另一个身上。 于锦铭此刻亦在想她。 昨晚他回寓所已是深夜。贺常君早早睡下,他无人诉苦,独自窝在沙发抽了根烟,火星将沙发灼出一个小洞。而后回屋,他辗转反侧一夜,半是为苏青瑶那句“以后不必再面”,半是气自己主动挑衅徐志怀,最后却没发挥好。对方走得太快,轻飘飘一句“零用钱”丢过来,他没想好恶毒话反击,人家就欠身离去。 尽管不愿承认,但于锦铭的确被那个可恶又碍眼的男人折磨到了。 睡不着,干脆起来,大清早的,跟贺常君一起去街角的小馆子里吃阳春面。饭铺子刚下了一道道木门板,门口的灶台煮着一大锅热汤面,天刚亮,堂内还有些暗,贺常君便招呼于锦铭在最靠门的一张饭桌坐下。 跑堂的拿两只茶碗过来,摆上,又拎着搪瓷大茶壶斟满。 于锦铭心不在焉地转着茶碗。 贺常君觉察出他有心事,主动问起昨日的事。 于锦铭憋不住话,同贺常君一五一十讲了,末了,甚是可怜问他:“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走?” “人家凭什么跟你走?”贺常君反问。 “我爱她,”于锦铭说,“而且她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算了,我换个办法问。”贺常君抽出筷子,浸到茶碗里涮。“锦铭,你有什么能养活自己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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