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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回忆(一) (第3/3页)
“用什么?” 女人促狭的目光向下移,微微努了努嘴。 “在海上,没有蛇头的吩咐,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都得在这儿。” 她说完就侧窝进了身侧男人的怀里,好整以暇地期待陆鹤璋下一步的动作。 少年握紧了拳头,默默坐回了角落里。 “那蛇头…什么时候会来?” “运气好的话,一天一两次,运气不好的话…”女人拉长了音调:“你就等着…尿裤子吧。” 她轻轻吹响了口哨,戏谑的目光落在身子缩紧的陆鹤璋身上。 事实证明,陆鹤璋当天的运气与被当作利益交换的灾祸两厢悖斥。 不多时,这一方暗黑逼仄的空间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身后倚着的铁皮板松动,他警惕地往侧边让了让,直到被人“哗”一下拉开,少年这才发现,自己背后其实是道门。 来人头脸被一层黑布笼住,似乎并不情愿以真面目示人,即便如此也难掩周身凶恶气息,他低头,冲Ivar说了句什么,手捏作拳在铁皮上敲了两下,以示催促。 两边交谈说的是全然陌生的语言,来往几句后,三双眼睛都顿在了陆鹤璋身上。 女人附在Ivar的耳边交代了一句,对方不情愿地起身,伸手攥住了陆鹤璋的腕子。 “走吧。” 他们似乎没担心过陆鹤璋会跑。 男人步子迈得大了,陆鹤璋跟着迁就得踉跄,直到跌绊在甲板上,他借机扭头看了一眼,才究其中因果。 不担心他会跑,是因为根本跑不了,无处可逃。 先前所处的地方压根不是间黑屋子,而是一堆堆叠成山的集装箱,最底层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四周是汹涌翻浪的海水,浪头打上来,水冲刷过船底又退下去,方便掩盖踪迹。 这伙人,是想把他偷渡往别的国家。 … 牛奶已经有些冷了,腥甜的气息翻涌,覃宝熙几度深呼吸。 “…然后呢?” 她睁着水汽弥漫的眼,揪着陆鹤璋衬衣的指尖一点一点收紧。 男人低头,亲了亲少女不安分的小脑袋。 “然后…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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