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二) (第2/3页)
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来。 桑榆虽然烧得迷糊,但意识尚在。她乖巧地张开嘴,伸了舌尖,任韩戎吮咬。 韩戎顿了顿,身下顶弄得愈发凶狠,桑榆的臀尖隐隐都带了发烫的红,车里一片粘腻的水声。 “桑桑——”韩戎声音喑哑,一口咬住桑榆的颈肉。 但桑榆并未感觉到痛。 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高潮了,颈间、胸口、后背、腿心,都是黏糊糊的湿,她又发着低烧,在听见韩戎这句“桑桑”之前,便沉沉地晕了过去。 - 桑榆醒来时,抬眼看到的,便是韩戎卧室墙上挂的那一幅水墨画。 画的是江南。小桥流水,飞檐照壁,烟青的天,湿漉漉,雾朦朦。 画布的角落,是一方枣泥色的小印,几个字是桑榆看不懂的小篆。 韩戎大约是很喜欢这幅画,从桑榆第一次进来这间卧室,便瞧见了它。 韩戎在北方长大,对江南风物兴许有些绮念,桑榆想。 她翻了个身,才察觉身上已经换了睡衣——韩戎的睡衣。 桑榆一向很自觉,在韩戎这里过夜,衣物跟洗漱用品都会带走,免得惹他不开心,因此韩戎大约实在没找到适合她的衣物,只好拿了自己的给她套上。 韩戎是个不会伺候人的。他家教严,但从小有住家保姆跟着,成年后去了异国念书,也是过的少爷一样的日子。后面回国,有一回生了病,想喝白粥,大半夜一通午夜凶铃,让她在零下十二度的寒风里,打的去他家,给他煮一锅白粥。 桑榆那时刚从剧组里出来,虽然是小配角,但大夜戏该拍的也得拍,连着熬了四场大夜戏,好容易出剧组,在宿舍里睡得黑甜,结果被韩戎吵醒,恨得她在白粥里狠狠加了一大勺盐。 大约是生病的缘故,韩戎嘴里刚巧尝不出来味道,一碗滚烫的粥,就着雪里蕻跟酱瓜,边吸溜边夸她是田螺姑娘。 哪有她这么倒霉憋屈的田螺姑娘,她要真是田螺姑娘,一辈子缩在壳里,才不要被韩戎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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