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第2/5页)
实在是过度溺爱了,母亲不愿意做的事,韩江海都不会逼着她去做。 虽然韩哲听外婆讲过原因。 韩白萱很小的时候就出现过强迫性的行为,但那个年代的人对这种精神疾病认识不深,甚至不觉得这是“病”,只会觉得是病人自己作。 当时韩江海顾着忙生意上的事,没把女儿的病放在心上,直到妻子无意间在女儿房间里翻出好几封遗书和各种可供自殺用的工具,他才急急忙忙带她去看医生。 如今韩江海事事顺着韩白萱的意,也是为了补偿女儿。 “再说吧再说吧。” 韩江海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唤了阿姨来,吩咐把一些菜夹起,留给韩白萱晚点肚饿再吃。 菜肴味道再好,这时也是味如嚼蜡。 韩哲觉得这些年不止他一个人绕着一条轨道走,他外公,他母亲,也是按着自己的轨道走,谁都不愿意踏出舒适的安全范围,像一条不知什么时候订下的规矩。 他以前对这样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异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亲让他帮忙照顾母亲,他既然做出过承诺,就要兑现。 但现在他觉得实在太窒息了,这好多岁的老房子是巨石压背,桌上的白色公筷是银针扎眼。 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既不能怪责生病的母亲,也不能怪责心疼女儿的外公。 饭后本该陪外公下棋,韩江海说他吃多了有些疲,想休息一下。 婵姨送了韩江海上楼,再下来时见韩哲一人坐在餐桌边发愣,她于心不忍,走过去安慰一句:“最近太太精神不好,老先生也不太好受,少爷你别怪他们。” 韩哲摇头,“我怎么会怪他们?” 他们都没有错,他们都没有错…… 那就是他错了,是吗? 韩哲走出韩宅大门,身上单薄衬衣像被空气中的湿冷水汽浸透,寒意一点点往骨头里钻。 这个别墅区住的人越来越少,大家纷纷往外头搬,又不需要卖掉别墅来套现,独留一栋栋乌灯黑火的老房子。 他给谷音琪打电话,但对方没有立刻接起。 他继续打,边走边解开领口扣子,寒风从缺口灌进来,像溃堤河水,意图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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