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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一盘 (第2/2页)
胸口陷出一个暧昧的痕迹,尽管眼前迷雾重重,他穿的这件薄马甲真的十分合身,喉结滚了一滚,阿沅想,他也不是毫无动容。 “你爸爸有他必须要做的事,他把你抵给我是个幌子,乐家不能知道这件事,我现在要做出和乐家交易你的假象,乐黛云的爸爸是驻滇三合军的上将乐慎英,我一直在接洽的是他的独子——乐越祺,此人意图让我暗地输送国府管制的药品,承诺这条线唯一,且会一直持续下去,代价就是你,他说这是他妹妹唯一的心愿,但是据我所知,他们更想利用你牵制你爸爸,逼他暴露,你如果不去,等于坐实怀疑,我知道你一心想继续学业,联大个旧的分校也有我和你爸爸的人,只要去了那里,你就会知道如何保护你爸爸和你自己,阿沅,我想…你很聪明,应该明白你非去不可,你同乐黛云有旧谊,手上没有人命,很清白,乐家顾着药和你爸爸,绝不会轻易动你,而你,只要一心向学就好,我盼你业有所成,心愿得偿。” 原来爸爸和他早已把我架到了热汤之上,昔年那突兀的军训,那封打探自保能力的电报,陈周役和那些书,都是为了今时今日让她甘愿做别人案板上过了冷水的猪肉,阿沅很想挤出两滴泪来让陈周役再透出一些底牌,好让自己日后不那么被动,但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一颗有用的弃子,惺惺作态只会让执子的人怀疑她的价值,然后放弃她。于是,她只是缓缓移开手枪,迎着陈周役错愕的神色一股脑吻了上去,她恨恨咬了一口这张决定她命运的嘴, 很快表现得像一个真正受了惊吓的少女那样瑟缩着落泪, “我会去的,只要爸爸平安,你也是”,头还靠在陈周役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薄马甲,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落在阿沅耳边,她想起童子军作训时的教官跟她们讲过,珀斯的那场战役,德军的地下指挥部非常隐蔽,盟军一直无从下手,可惜有一个士官竟把爱宠带在身边,营地由此暴露,直接溃败,处决时倒是全了主猫情深。她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那只猫,她只是被这些义无反顾奔向信仰与毁灭的疯子们用来歃血为盟的那碗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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