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画(微h) (第1/2页)
工笔画(微h)
孟臾穿着那件学士服的袍子,沿着谢园的廊道一路走进去。 夕光晴好,池里的荷叶亭亭玉立,叶上生莲、莲接着叶。 孟臾攀着楼梯刚到二楼,就看到书房屋门开着,雍容的香雾散出来,连带着那一道颀长的影子。素色真丝衬衣反射出柔软的光,谢鹤逸半挽着衣袖,小臂肌肉轮廓紧致,手下在画一幅工笔花鸟,已经完成了大半,笔锋戕厉,线条瘦硬。 听到动静,他不再继续,搁下笔管,拿起旁边的白毛巾,擦擦手指,“回来了?” 孟臾走上近前,没有开口说话,谢鹤逸周身还带着隐约墨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她的目光一路向上游走,扫过他颈间凸出的喉结,然后笑意盈盈地与他对视,她依然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片刻过后,蓦地垂下眼睫。 这一垂眸不得了。 睫毛混着水光潋滟的眸子自上而下划出一道弯弯的弧度,眼波横出来,好一个欲拒还迎,谢鹤逸几乎要被这陌生的、新鲜感十足的孟臾弄到难以自持,他迅速而热切地抚上她的腰侧,上下逡巡打量她,淡笑道:“孟臾,你今天,很不一样。” 大学毕业这个节点于她而言这么特别吗?他的洛丽塔仿佛一夕之间就从女孩儿长成了女人。 孟臾看得出他眼中显而易见的兴味,继续加码,压低声音问:“脱吗?” 谢鹤逸一怔,随即被她逗得忍不住笑起来。 印象中,孟臾甚少有这样主动撩拨他的时候,应该说……从未有过,不仅撩,还是胆大包天使出浑身解数的撩。谢鹤逸自然是要回应的,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让其毫无缝隙得贴近自己,孟臾轻声嘶了下,后肩背随着他的动作不合时宜地痛起来,就听他似乎有些紧张,哑声问:“我弄疼你了?” 孟臾明显感觉到谢鹤逸原本收紧在自己腰间的小臂松开寸许,但还不够,她的手主动攀上他的肩,嘴上却小声强调道:“嗯,你抱得太紧了。” 谢鹤逸低眉,看见她忍痛的眸光水汽弥漫,湿漉漉的我见犹怜,再松开些,低声保证:“我小心点。” 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接着回答她上个问题:“先不脱,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一面轻笑着调侃一面吻她,双手近乎郑重地捧着她的脖颈,仿佛进行一项细致的活儿,在画他的工笔画。点墨、起笔、描线,一步比一步更用心。 工笔花卉动用赤橙黄绿这样的大色系,明明是喧腾热烈的,却讲究个画出静物的寂寂无声,好比这个吻,带着谢鹤逸堆积已久的欲火,却有度得好似用尺描过线,端正得犹如一篇小楷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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