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68:走极端的试探之法(一箭n雕) (第2/3页)
伴随着颠倒的视野,她很俗气地想到了那句话。 不自由,毋宁死。 “求求你……” 黑暗中她仿佛听到了一道细弱的哭泣。 “求求你……” 浑身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连眼皮都抹上了厚厚一层胶水,耳际的声音仿佛隔着一道水墙传来,极轻极沉极闷,完全失了真的人声,听不出究竟是男是女,陌生还是熟悉。 思维在这处不透一丝光的黑暗中沉沉睡去,她仿佛跌进深不见底的海水,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 结束了吗? 她回来了吗? 意识缓缓注入沉重的躯体,她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哭,那道声音萦绕在她耳边,极尽悲伤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求求您,别走……” 即便沙哑得不像话,她也听出来了,是槐语。 所以,她还是没能离开这里,是吗? 即便这样拿命去试探了也仍旧没能等到那道装死的电子音,看来可以把这个极端的破局方法也排除掉了。 啧。 覃与缓缓睁开眼,眼前的重影慢慢凝聚成清晰的一张脸,憔悴的、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狼狈的、慕遥。 “覃与?”他小心翼翼地喊出她的名字,往日清凌凌的凤眼中布满血丝,看上去仿似一只被折磨了许久的兔子。 覃与转头看向另一边,已经停止哭泣的商槐语面色苍白地看着她,通红的眼底蕴着忐忑,迟疑地问道:“是您吗?” 覃与扯了扯唇角,朝他伸手:“傻槐语。” 商槐语眼中迸出逼人的光亮,他覆住覃与的手背贴在脸上,止不住地落泪:“我好怕……” 慕遥跪坐在床面,呆呆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好不容易等到覃与苏醒的狂喜与庆幸,此刻全化作了讽刺的冷箭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心。 不眠不休三昼夜的身体全凭着那口气吊着,而今气力散尽,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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