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执念(H) (第3/7页)
不必他做甚,赵成璧已自己先松了手,又往后退了半步,这才道:“回来了?” “陛下不该在此。” “那朕该在何处?” “……”容珩默了一会,缓缓道:“沈贵卿与秦侍君,姿容俱是不俗,可配帝尊。” 赵成璧噗嗤一乐,止不住笑得身子打抖,“你这是夸他们呐,还是夸你自己呐?他二人姿容不俗,你当是取二者之长又发扬光大了些,如此姿容,除却帝王,有谁配享?” 容珩一向是争不过她的,因她总有些或离奇或刁蛮的说辞,叫人难以招架。成璧见他缄口不言,便又试探着依了上去,“好太傅,朕如你说的磨砺耐心,上一次你入天牢,朕不过忍了一天就想见你,这次朕足足忍了三天,太傅瞧瞧,朕可是有长进了?” 赵成璧吻上容珩皱紧的眉头,固执地要将他眉间沟壑熨平,两手也都拉着他的,像寻常女儿家那般冲着情郎娇嗔,“太傅最熟悉明英馆,应当知道此前这里并没有床。是朕特从宣政殿选了一张平日里起居常用的,老木油润,最能安神。太傅歇一歇吧?” 见他不动,她便又道:“朕知你爱书,怕你拘得很了,那文津守藏斋便随你去。只是千万莫累着自己,误了规矩可怎么好?朕就从来不觉着书有什么趣儿,太傅是觉得书比朕有趣么?也同朕说说可好?” “太傅,太傅……” 她这么一意唤着,唇间如含了蜜糖,黏黏腻腻、絮絮叨叨,字句钻进人心眼里便要发烫。她是一意孤行的君王,凭他是谁,只要她想了,便伸出手去勾去缠,搅得他不得安宁。 “太傅怎么不同朕说说话呀?” 容珩转开视线不去瞧她明媚的笑颜,漠然低语,“你我之间,早不复当年,何苦做这小儿状,累人累己。” 赵成璧僵了一霎,收起笑容。 “许久未见,朕原想与容更衣续续旧。谁料没甚旧情可续。”赵成璧自嘲一笑,忽地肃起眉目,斥道:“没规矩的贱侍,见了天子还不跪下!” 容珩便依言跪下,向女帝深深叩首,面上并无强迫之色,甚至连情绪都淡。 “臣……容珩,叩见陛下。” “错了,重来。” 容珩闭上眼,又伏了下去,跪姿愈发恭敬,只是口中仍道:“臣容珩,叩见陛下。” “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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