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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年后,洛杉矶疯人院内,我的四肢被结结实实绑在轮椅上,以防我再次发狂咬伤我的主治医生。 这位被高薪评聘来的华裔医生硬着头皮,企图再次用催眠的方式,让我忘记在春阑夜的日子。 可每当我看着沙漏中的沙子飞速流逝,那些痛苦的记忆却忽然如同走马观花般回溯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春阑夜令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条长长的走廊,漂亮的少男少女规矩地,长龙似的走在其中,两侧紧闭的大门中,隐约可听见谁人放肆的大笑与哭泣。 在权力与欲望交杂的夜里,我们是行走其间的幽灵。 偶尔我抬头看了看光可鉴人的穹顶,我那张涂脂抹粉的庸俗的脸,那就样沉静地悲哀地倒映其上,下一秒,我就被领班训斥,沉默地低下头。 自我开张第一天起,我的客人就源源不断,他们或是苏家曾经的伙伴,或是苏家曾经的对手,他们一同挤破脑袋来一睹苏家大小姐的狼狈模样。 尽管我努力说服自己,然而这与秦先生幽会始终是不同的,我被迫穿上暴露的服装,极力在那些男男女女的目光中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有些人我还得喊一声世伯,他们嘴上说着让我保重,眼神却在我裸露的肌肤上,宛如钢丝球般,剐来蹭去,我几欲呕吐。 也有些人从我进门就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眼神中满是下流,他们指挥我替他们倒酒,再逼迫我喝下去。 回应他们的是我把酒泼到他们脸上。 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绝非是我拿乔,十几年的大小姐生活,哪怕是演的,也早成了真,从没人敢如此无礼地同我说话。 得罪了本市富商,红姐命人压着我跪下向他们赔罪,我的腰很硬,好几个人才压得下我,最后红姐好好地惩罚了我,她把我关禁闭。 房间阴暗逼仄,墙角似乎有未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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