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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顾珩这么嫉恶好善的人,一定是因为我替他挡下酒瓶才会对我好,现在回到这里,他何需再伪装。 回到苏宅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来看我,我变成新的阶下囚。 好久好久以前,在我逃开父亲与后母婚礼,躲在母亲小院秋千上悄悄哭泣,秦先生从身后递来一块手帕,温柔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我回头惊艳一望时,我就成了小楼的囚徒。 如今我仍旧是被渴求爱所困的阶下囚。 这种错误的,难以自足的日子后来在我的脑海中就是一片雪景,我在露台躺椅晕晕欲睡,一丝声响都会让我误以为是顾珩。 然而每次都不是他,只有小垠,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眨巴他的大眼望着我。 就算当初并非我捡到他,他也会对别人这样死心塌地。 我合上书,下楼用餐,不出意外我碰到顾珩,餐后,父亲要他去书房相见,我拦住他悄悄说:“今晚来我房里。” 他看了父亲的背影一眼,我猜他肯定想拒绝,便又说:“我又做噩梦了,你说过会陪我的。” 这正是不被人之人的悲哀啊。 父亲回头撇我们一眼,顾珩应下匆匆离开了。 到了夜里,他果然如期而至,我故意抱臂斥他来晚了,我的心怦怦跳,我以为他会冷着脸立刻甩手离开,但他没有,他真挚道歉对我说事情太多,请我谅解。 如果开心有具象,那绝对是人的心里下了一场烟花雨。 上帝保佑,他果真没有变心,他仍旧是疗养院的他。 或许顾珩明白此举乃是我的患得患失,所以他开始每天给我送花,从温室中摘几多新鲜茉莉插在玻璃樽。 天气晴朗的日子,风撩开窗帘,寒风带着清香,小垠我也没让他碰。 我没接受过正当的爱,因此按照三流小说,我们正在相爱的路上,我像所有其中愚蠢的女主角般,将爱与不爱寄托在花叶上。 枯萎的花瓣落地,一片是爱我一片是不爱我,若最后一刻是不爱,那我必得掐光最后一丝花蕊。 我们约定每天晚餐后有个短暂的相处时间,我们并不是滔滔不绝,而是安静在坐在一起,偶尔风雪大了,我们又重回雪林高塔,命运让我们紧密相连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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