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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窝戏法 (第3/4页)
就有鬼了,想点别的吧。” 亦梁逐渐往乱臣贼子方向奔驰的表情立即收敛回最佳状态:“亦大人说得很是,下官还是找俩馒头来为陛下充饥。吃饱了才有力气坐朝呢。”说着他就一低头退了出去,还把门关实了。 满地找下裤的权臣和满地找鞋的新帝在这二人空间里,暂时性地假装看不见彼此。 新帝蹲在床边的背影还很单薄,一副荏弱少年之貌。他捏着自己的两只鞋,轻声泣道: “我……我要死了……” 还有这好事?火速穿好衣服的亦渠愣了。不,未必是好事。万一让她再操持一次皇家丧礼,她就要仙走一步了。 “我下面……”他垂下头,肩膀颤动,愈发声噎气结,“好痛……” 亦渠反应了片刻,然后开始强行让自己悔过昨夜的罪行。遗憾的是,记性很好的她竟什么都想不起来。连床帏间的欢纵和痛苦都变得如泡过水的文字,模糊得不堪提起。 不过。她看看他身形。这么……年轻(她把一个“小”字憋回心底),于情事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 年少的新帝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裤裆,滴泪不止。亦渠只得声音放和软:“陛下……陛下请起身整理,准备更衣吧。” 听到她呼唤,他的背影悚然抖了一下。 “你叫我?”他短暂疑惑,随即反应过来。也许几天之间就变成了人皆仰之的日月星辰,比一夜之后失去处子之身还要更加惊悚。 这一短暂的空档里,方才离开的亦梁已经充分发挥一个贤臣的精诚之力,脚下生火立即赶回,将冠冕悄悄从门口端进来,又悄悄掩门走了。 亦渠则捧过大礼服,走到新帝身边。她不发一言,将衣物放在榻上,伸手从后环过他的腰际,将他刚刚系好的腰带又解开了。 “陛下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她语调平缓。新帝始终没有转回身,只是僵直站着,任由她从他两肩剥下麻衣。缟素离身,他在她面前裸露出瘦削的后背。肤体上有几道结痂不久的抓痕。 亦渠收回自己的手,眯眼看了看指甲缝,确实有些血屑。不过,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他光着腚,背对她,在寒冬清晨里想努力止住颤抖。亦渠便赶紧给他换上干净的里衣,防止他冻出病来。绛红的围裳,玄黑的上衣,她为他抚平肩线,手掌走过皇帝冕服上的纹绣:左右肩膊是日月,后领之下是星宿图。这一身新冕服明显是赶制出来的,并不是很合他的少年身量,因而肩挑日月,背负七星的期许,在他的后背上显得黯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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