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变_心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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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愿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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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澧兰最后站起身来,泪眼模糊地问:“打救护车了吗?”

    “快了,快了。”身边人说。

    澧兰捂着脸避开人群,蹲在一旁等待,她的脸又开始疼了,她不该哭的,她想。可是,她看见了他,在这样一个时刻,看见了这样的他,怎能不哭?怎能不流泪?哪怕每一滴泪水都是扎在她脸上鼻腔的尖刺。

    即便是很多年后,澧兰回忆起那一天,都会忍不住流泪。她说,那天她看到他的时候,感觉整片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捂着脸说:“我怎么舍得看到他这样?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孔安醒来的时候,脸上因海水感染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包扎,还有他的身体,在无数伤痕的侵蚀下也变得脆弱不堪。他没有力气自己坐起身来,用尽所有的力量也只是能够睁开眼睛,而在他的眼睛里,是一个陌生女人温柔而闪烁着笑意的脸。

    孔安问:“你是谁?”

    澧兰说:“康澧兰。”

    孔安并没有对这个陌生的名字产生什么兴趣或疑问,他只是说,很冷淡又很哀伤地说:“为什么要救我?”

    澧兰微笑着回答他:“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她对他说,她喜欢了他好多年,从大学第一年见到他起,到今天,已经差不多快十年了。

    孔安闭上眼睛,并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但澧兰却还在讲,讲她关于他的过去,讲她对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旖旎爱恋。

    澧兰对孔安的爱,始于十八岁那年。那时候,她的样子还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候,她又黑又矮,大脸盘,单眼皮,肿眼泡,塌鼻梁,厚到有些畸形的嘴唇,还有前平后平、上下一样长的身材。她的腿很粗,为此不敢穿裙子,连裤子也只能穿宽松的大码运动裤,生怕显露出她真实的腿型。她还是天生的近视眼,从小学到中学戴了十多年的眼睛,眼球变得外突,需要用厚厚的镜框挡住。她的牙齿也不好看,怎么刷也刷不白,还总是乱糟糟的,一点儿也不整齐。青春期同龄人戴牙套的时候,她的妈妈说:“戴那东西既浪费时间又不方便,女孩子不要总把心思放在这些外在的东西上。”就这样,澧兰直到大学也还没矫正过牙齿。

    不只是牙齿,在任何可以令澧兰变美的事情上,母亲都持否定态度。她是一个固守传统的“内在美高于外在美”真理的女人。

    说来奇怪,澧兰的父母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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