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庭审当天 (第4/4页)

落魄的一面，有一瞬间她在想是不是抓错人了？

    林芳被拉到被告人的位置时她那双心如死灰的眼神逐渐有了光亮，她看见坐在旁听席上的陈夏，也不知道这燃起的活力是因为愤恨还是其他什么。

    她在下一秒几乎是摔坐下去的，犹如脱了手的泥鳅。

    庭审的过程进行得相当顺利，林芳没有狡辩，基本上问什么答什么，她连律师也没有请，还是法庭给她配备的。

    在认罪的最后，法官问了她两个问题。

    “被告人林芳，你后悔自己做的事吗？包括对自己的女儿。”

    陈夏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坚定，可她沉默了下来。

    “被告人林芳，你后悔自己做的事吗？包括对自己的女儿。”法官又问了一遍。

    法庭现场非常安静，只剩下速记员打字的声音。

    许久，她开口。

    “我不想说……”

    “为什么？”

    “我不想说……”她重复道。

    法官没有再对这个问题继续询问，但陈夏却对她这个不明所以的回答产生了难言的情绪。

    她后悔吗？自己需要她的后悔吗？她后悔了自己就会原谅她吗？真是可笑，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义，后悔了又能怎么样？所有的仇恨就能一笔勾销吗？

    “被告人还有什么想说的？”法官问。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想和我女儿说说话。”

    “我拒绝！”

    这句几乎是在下一秒喊出来的话回荡在法庭内，所有人都看向她。

    陈夏侧过头，右手撑着捂在自己的口罩上，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觉得荒唐至极。

    法官跟身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人从高台上下来，走到陈夏的身边。

    “陈小姐，听一听吧。”

    “没有必要。”

    “可能以后你就见不到她了。”

    “没有必要。”

    陈夏执拗地重复着回答，她发现她现在这个行为就和林芳刚刚一模一样，她心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忍不住发着抖。

    “总是要画个句号的是吧？”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