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封信给她_第四十六封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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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封信 (第2/3页)

比他们还要难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要反问这份爱,必须经过多重的折磨与挣扎,且不断谴责自己,甚至是在出口的那瞬间怨恨起自己颤抖数次仍要把话说完的那微小的心愿,足足花了大半的力气。因为知道不会被谅解,才抖得连一口气也吐不好。

    可是啊,即使是这样啊,她还是好恨自己。

    隔几天站回家的大门前,却让俞微感觉分外的陌生,彷佛在医院待的那几日才是她终身的住所一样滑稽。她提起手指输入密码,拉开大门在玄关处换上自己的拖鞋,压在地板上一步拖着一步穿过通往客厅的长廊,摩擦几乎停摆的心跳声,停在枯萎的百合花前,乾瘪的花瓣躺在桌上,静也凄美也凄,彷若生命本是如此,有生就有死。俞薇摸着那花瓣觉得生既是死,死也是死,留既是死,走也是死,

    而她禁錮在两者间,生不如死。

    俞薇把花的残骸捧在手心,打开落地窗面走到桂花树前蹲下身,手指伸入草与土之中一层一层向外挖出一个洞将花瓣埋进土里,然后坐在一旁,用手一次次轻抚在平坦的泥土上,像对待最珍爱的事物般,眼里盛满温柔与暖意。

    来来回回数次都不曾停过的俞薇,就这样待到夕阳落下天色渐暗仍不愿移开覆盖在泥土上的手,迎接六月的梅雨季,在雨点打落在发根、眼皮、脸颊到整片的雨水倾倒下浸湿全身,她也无动于衷。

    雨势逐渐扩大落在地上的雨水彷彿要穿出孔似的扎在草皮上,遍地声响伴随震耳欲聋的雷声,扫荡底下的世界。

    俞薇的脸沾满雨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肆意横扫,她的眼渐渐垂了下来,满是泥巴的手盖在潮湿的泥地上停了动作。

    突然间,雨水没了,身体彷彿罩了一层保护膜,盖在头顶替她遮挡身外雨水,雨还在下,周围的雨声依旧响彻她的耳膜。俞薇抬起眼发觉眼前多了一双腿,顺着那双腿往上看去,发现握着伞柄面无表情的女人正看着全身湿透了的她。

    那是俞薇的母亲,孩童时期曾甜喊她宝贝的母亲。

    现在,她又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她的呢?

    俞薇想,可是她答不上来,即便她希望那是爱她也答不上来,而她恨着答不上来的自己,凝视着她最爱的母亲。

    沾了泥泞与水的脚印从落地窗外延伸到室内停在客厅中央,收起雨伞的母亲走向玄关把伞收进伞架内,再回头走向浴室拿了两条毛巾,一条丢在俞薇身上,一条拿在手上擦是肩膀稍微滴到雨水的部分,最后将毛巾扔进换洗的篮子内,绕过俞薇拿起掛在沙发椅上的外套,套回身上转身走向门口。

    眼看着母亲将再一次从她身边离去,俞薇蠕动嘴唇说了句:「又打算什么也不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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