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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韦彧挑眉,反问:「怎么?你认为我是祸水?」 「能不是吗?」连月豪气地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连将军这般自持的人都栽在你的手里。」 韦彧慢条斯理地啜饮香茗,笑驳:「我不也栽在他的手里。」 连月鄙夷地扫了眼韦彧,脑中猛然浮现叶彣那张素雅温婉的顏容,再忆起韦彧近日足不出户的异状,小心翼翼问道:「你和那凤翔将军可是识得?」 韦彧垂眸不语,琥珀眼楮蒙上一层莫测的幽光,半晌,她双唇微动,嗓音清冷:「当时,我人微言轻,和已是副将的叶彣虽有过数面之缘,却未曾搭上话,算不上旧识,怎突然对此事起了兴致?」 见韦彧话中坦荡,连月不疑有她,道:「没别的,就是觉得你和她有几分相似。」 「哦。」韦彧执笔,继续佇立于画架前,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一丝忧虑,似在沉思。 「对了。」连月已将桌上的瓜子清空,缓步走至韦彧身畔,巧笑倩兮:「阿彧你可见过当年威名赫赫的昭显将军?」 韦彧一怔,憋了一会,頷首。「见过。」 「她可如传言那般是名英勇的绝色佳人?」 韦彧转头望向湖中倒影,绿水朦胧,口吻悠扬:「传言虽有些言过其实,但也差不上多少。」 比起叶彣,连月对已逝的昭显将军更有兴致,如今得知韦彧见过此人,她大喜,再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可真如大家所传的那般威风?」 「威风?」韦彧低吟复诵,神色复杂地望了会连月,摇头吐实:「我倒不认为。」 连月略显失望,「为何?」 「北齐肖家多出武将,不论男女,自呱呱落地那刻便注定一生杀戮,毕生所视、所闻、所学,皆为保民卫国之大任。」韦彧席地而坐,伸手将芙蓉压下水面,再放手,续:「到了这代,肖家女将只剩肖筠一人,她身负眾人冀望,为一统娘子军,自幼便少有安生日子,十三岁亲征双手染血,直到十八岁香消玉殞,都未曾脱离这『护国』使命的禁錮一日,委实谈不上威风与否。」 闻言,连月凝睇韦彧,面露疑惑,对她周身散发的寂寥有些不解,「阿彧,你跟昭显将军……」 韦彧垂首摆玩着池中芙渠,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飘渺:「我和昭显将军有次不慎中了敌军埋伏,一同困在山洞中三日,方有幸与之彻夜长谈,如今想来不禁心中感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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