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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死卜知之时,都能以那般姿态掩饰自己,他该说韦彧坚强过人,还是愚蠢至极? 「看来妖孽也不是每个都聪明。」俞煊低喃。 「干!」嘶哑嗓音自床上发出:「别趁老子睡觉,说老子坏话。」 他吃力地睁开眼楮,见房中三人皆是一脸愁云惨澹的模样,蹙眉提醒:「我还没死!」 连月忍不住扑进韦彧怀中,力量之大,令后者一阵闷哼,调笑:「轻点,老子到时不是失血过多,而是被你一头撞死,岂不遭人貽笑万年?」 嘴贱依然,连月嚎哭中被逗得噗哧一笑,弄得韦彧满脸鼻涕,他一窘,却伸手轻轻拥住连月,须臾,他推开连月,笑得没心没肺:「哭太久,滚开。」 「什么态度?」连月怒瞪某人,扬起下巴,不屑道:「全洛阳想我连月在他怀中哭的男人之多,就算绕城头到头尾两圈也排不完,就你个无赖不懂欣赏。」 语落,她愤怒地向外走,离去前,不忘带上一脸看热闹的老李。 房中,顿时静默得令人心慌,韦彧歛眉,盯着不发一语的俞煊,只见他一张脸绷得老紧,侧对自己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她心头一揪。 他的性子极为内歛,她犹记得,两人初见时,他总是如此忍隐,不论喜悲,只愿独自舔舐久久不癒的伤口,不容他人接近。 她朝他张开双臂,灿笑地唤道:「将军。」 俞煊不理,冷着脸立于原处。 妖孽既为妖孽,自然不比常人,她厚着脸皮,佯装啜泣哑着嗓子:「阿煊、阿煊。」不时还抽抽两下鼻子,可怜兮兮道:「阿煊。」 软儂柔语回盪耳畔,一点一滴消融心中不安,俞煊轻叹,忍不住走到韦彧身前。 韦彧得逞一笑,再度朝他张开双臂,毫不害臊地开口:「我冷。」 俞煊无奈,对此妖孽更上一层楼的无耻十分无语,依其言伸手将他抱在怀中。 「见鬼。」韦彧一脸满足地环上俞煊的腰肢,夸张道:「不知为何每回见到将军,属下便觉一阵通体舒畅,难不成咱家将军不但养眼,还兼治百病?」 俞煊被这不伦不类的语话唬得一愣,他苦笑:「死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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