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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若不服气,换作你化身禽兽扒光本将军,也是无妨。」 韦彧右手拖着下頷,思考了片刻,一脸古怪,尷尬问:「你不在乎?」 「是你就成。」俞煊頷首,无所谓地耸肩,将脸埋进眼前带着清香的颈肩,曖昧地在韦彧耳畔吐气,诱惑道:「想不想试试?」 闻言,韦彧被口水呛得往后一倒,差点摔下贵妃椅,好在俞煊眼明手快地将他捞起,戏謔道: 「怎么?又想逃跑?」 他一手紧抱自家将军,一手安抚乱调的心脏,紧张地问:「你真想试?」 俞煊被此疑问弄得一愣,理所当然地回:「成年男子对心上人有欲望本是正常。」 韦彧再度一窘,对两人深夜谈及的话题很无语,忍不住伸手收拢衣袍,以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神情瞥了眼一脸良善的某人。 他嘴上不悦:「干!别老是想诱惑老子。」 将妖孽紧紧禁錮怀中,俞煊勾唇,「好。」 银月洒落,他和她沉默地相视对坐,如同每回她领军突袭沽厥兵营前,俞煊总会这般盯着她瞧上半日,不言不语,次次深刻地像要将她嵌进脑中。 他是将,她是卒,比起她,他的生命在朝野中更具意义。 她明白,他自然更明白,可他仍多次为她坏了规矩。 三年前,沽厥名将苏尔丹曾于大隋兵驻扎的北襄城外叫阵,眾臣拍板决议,理应由她率先迎战。 当时她已在数日前的埋伏战中受了脚伤,却不发一语地上了赤雷,正欲出城,俞煊骑着座骑挡在她的身前,冷硬命令:「回去。」 她蹙眉:「将军知道规矩。」 黑眸扫过她右足大了一码的黑羽长靴,再次命令:「我说,回去。」 见状,她没再坚持,慵懒一笑:「将军,可别一不小心死了,若有个万一,属下会命马强替您报仇的。」 他伸手揉乱她的青丝,忍不住骂粗话:「干!就你乌鸦嘴,整天咒老子死。」 语落,他策马前进,与她错身之时,她轻语:「真别死。」 「好。」他頷首。 敌国主帅亲迎,苏尔丹大喜,两方势均力敌,拚的是体力,斗的是命运。 交战近一个时辰,两人额上早已见汗,准备奋力一击,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双方兵马屏气凝神,最后,独自立于场上的身影一袭赤袍,「俞」字旗帜随风飘扬。 似是猜中她会佇立于城墙边观战,他抬头,黑眸执拗地对上她的,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呼吸一滞,她没有笑,却悄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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