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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视频时,南河穿着短袖吃冰棍,参宿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 除夕夜,刚过十二点,参宿就迫不及待地给南河发“新年快乐”。 南河给她打视频过去,看到她带着几个更小的孩子在路边空地上放烟花,一会儿顾着这个慢点跑,一会儿又帮着那个点火,怕火星崩到小孩的眼睛。 他小姑姑的女儿比参宿还大两岁,远没有这么懂事。 凌晨,南河第三次被鞭炮声吵醒时,看到参宿发来的消息。 【南河,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我在想,我可不可以给妈妈发一条新年祝福呢,会不会打扰到她……】 【想发就发呗,别想那么多。】 【嗯!】 接下来是近半小时的沉默。 南河朦朦胧胧差点睡去,看看手机,又觉得不对。 【怎么了?】 一分钟后,参宿发来一张截图,是她给妈妈发的“新年快乐”。 消息框前,一个触目惊心的红色感叹号。 南河瞬间不困了,起来给参宿打电话。 参宿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哭,只说自己没事,相信妈妈一定有苦衷,让南河安心过年不用太担心,讲了不到五分钟就说困了,主动挂断电话。 听起来倒真是没事。 南河翻来覆去睡不着。 次日天蒙蒙亮,老妈正在做早饭,看到他穿戴整齐背着包出来,“一大早的去哪儿啊你?” “公司有点事,我过去一趟,过两天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了。 出租车转大巴飞机换高铁,十五个小时,横跨半个中国,入夜时分,他到了。 —— 亲戚们吃完饭,聚在一起打麻将。 参宿假装睡觉,把自己关在房里,隐隐听见有亲戚在问:“参宿怎么不出来玩啊?” “不用管她,她就这么个性子。”是爸爸的声音。 昨天晚上还带着弟弟妹妹们放烟花的参宿,今天却一整天没怎么说话,但他丝毫没察觉到女儿的异常。 参宿闭上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那个红色感叹号依然纠缠着她,即使她闭着眼,也不依不饶地在黑暗里扭曲跳动,活像梦境里丧气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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