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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待参宿打完电话出来,他已经埋头吃上了,见她过来,撩起眼皮,问:“你吃了吗?” “没有,你分我一点吧。”参宿拖着椅子坐到他旁边。 南河从抽屉里拿出一次性筷子和碗,按她的饭量给她分了一小半。 低头时,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交错的疤痕已经淡去,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了。 这个工作室,本来打算开在北京。 那时候,参宿的性格已经开朗多了,还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是一个叫田雅的女孩子,性格活泼开朗,在参宿被班里的小混混骂“精神病”时,挺身而出帮她骂了回去。 两人每天放学一起回家,周末也约着一起玩,她是照进参宿生命里的第二缕阳光。 等到参宿小升初考试结束,南河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就和她提了一下到北京开工作室的事,承诺一有空就回来看她,暑假也会接她到那边去住。 当时参宿低着头没说什么,南河主动抱了抱她,她才埋在他怀里哇地大哭出来。 分离是人生必经的课题。 参宿懂事地没有挽留,南河也没有心软。 变故发生在田雅那里。 她没有和参宿考上同一个初中。 在新的环境里,交到新的朋友,这对外向的人来说,就和呼吸一样简单,对于参宿,却难如登天。 同学们一起聊天时,她好容易鼓起勇气开口,换来的却是难堪的冷场。 这种冷场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时的尴尬,对于参宿,却是整夜整夜的折磨。 她反复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又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努力向新同桌示好,主动找话题聊天,和她分享零食,却在厕所里听到她和其他女生的声音。 “你和参宿关系很好吗?我看她今天还给你带早餐呢。” “呃……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她怪怪的,有种很刻意的感觉,和她待在一起压力好大……” 参宿低着头站在隔间里,等她们走远了,才慢慢打开门出去。 她已经用尽全力,还是显得如此笨拙。 新学校对她来说,越来越窒息。 她渐渐不再和身边的人说话,每天只在桌子底下给田雅发消息。 田雅的回复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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