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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手中似乎不是上次她给他换的那套。

    想陆泊现在不在,打算等他回来再问。

    换好床单后,楼下春秀喊她搓麻将,她赶紧收拾钱包下楼。

    在麻将声中,就这样,这事儿被健忘的老人给渐忘了。

    后来再看到时,她没有第一次那样好奇了,心想应该是他小子哪天打架流血后不小心渗到床垫上。初中有次也是这样,怕她发现,就自己偷偷洗了床单。

    看他现在好好的,她就不计较过去了,也就没去过问。

    *

    这暑假,约好是毕业前最后一次放纵,他们要玩个够。

    冬旭:“怎么...不叫程锦?”

    陆泊看向别处:“他忙。”

    冬旭倒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来,她还无法正常看他,到时一定很尴尬。幸好他也很守承诺,没来找她。

    那段时间,他们对做什么都有无限的精力和好奇,循本心,无问西东。

    可以在宁静的夜压马路,没有目的地走,没有规则地聊,聊到凌晨,直到看到家里人拿着衣架和木棍现身。

    她会随手带一个玻璃瓶,放进路边默默的泥土和苔藓,陆泊不屑,说她文艺,然而还是去摘了野花和狗尾巴草。后来瓶里的小岛屿制成,他还要抢走。

    和对的人,看猫打架也有趣。看两狗交配时,一边好奇狗的生殖器有什么不同,一边又保持人类的矜持,越想看,越只是偏过脸看向对方。

    陆泊挑眉:“你看哪呢?”

    冬旭耳红:“...你看哪呢?”

    暑假后半段,他们经常去他乡下爷爷家抓鱼、抓鸭子、抓螃蟹。

    他向逡巡的她伸手,他说过来,他的手臂有着跨过泥潭时永远信任他的安全与力量。

    黄昏,相伴在小路上,采一些灯笼果、树莓兜在衣服里,一人一个分着吃。有时会搭老伯的叁轮蹦蹦车回家,一路颠得笑声都曲折不平。

    他会掐一根白茅,悄悄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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