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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是我儿子上星期在家门口拍的。」他拿出一张拍立得相片。 照片中的背景是堵泛黑的红砖墙,有个罩上黑斗篷的人影沿着墙边步行,对方似乎没有发觉四周有人,摘下了斗篷的帽簷。 帽簷下有张清秀的女子侧面,虽然相片有点模糊,无法仔细分辨五官,但仍能看见女子的轮廓和飞扬的长发,都是不掺一丝杂质的纯白,就像有人用白纸剪了个人影,贴在对面的砖墙上一般。 「自从两个月前,许多游客和居民发现这个女孩为止,就开始有游民被杀,儘管目前只有两个人,但是我担心会影响商家的营业,还有-」 「还有?」卢会长为什么不找警方?我心想。 「杜福海上个礼拜在他的报纸上,大幅报导游民被杀的案件,并且发表了一篇社论,抨击我不顾华埠商家和居民的安危,放任唐人街变成恐怖的屠场。」 杜福海是这几年在华埠崛起的新一代华侨,他和卢会长就像华埠入口的孔子和林则徐铜像般,象徵了纽约华侨的两个世代。这傢伙在华埠拥有一家小报和一家广播电台,从市长,市警局,中华公所到华埠的商家老闆,都有可能成为他手上媒体砲轰的标靶,王万里和我一个月前才登上他报纸的社论,我还记得标题是:『伸进市警局高层的华人黑手』。 天啊,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 「明年中华公所的理事长好像要改选了。」送走卢会长后,王万里说。 「而且杜福海一定会参选,」尤金将资料夹放回桌上,「好歹他现在也是中华公所的理事。」 「神啊,救救我们吧。」我抬起头,双眼望向天花板。 尤金爆出一声大笑,「你们今天有见到杜林总统吗?」 「多亏士图帮了大忙。」王万里说。 「我只不过告诉保全人员,我是纽约大学机械工程的校友,刚好杜林总统经过,就让我们进去了。」我说 「对杜林总统的印象如何?」尤金问。 「他计划将察加尔发展成对印度洋周边国家的转口港,假如能够实现,对一个长期以椰乾、鱼和米为出口品的国家而言,会造成相当巨大的改变,」王万里停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 「少来了,老总,你知道我的意思。」 「有谣言指称杜林总统罹患不治之症,-是不是真的?」尤金放低了声音。 「很遗憾,那是真的,」王万里的语调低了下来,「杜林总统患的是末期肝癌合併肝硬化,依据观察,大概还能活六个月左右。」 「可是从电视上看,他的气色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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