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下) (第2/8页)
处,也会阔步向前走,可就是收花的时候会道谢,开房的时候会算账,见人的时候会划界。 听过她耳根的喘,也见过她腿间的水,却仍辨不清哪个是她。 “不喜欢?”沈星河被逗久了,便偷学几招,不精通,可青涩有股禁欲的风韵。 约炮得来的关系,就是沉溺在床上无尽的欢娱,轻易地就忘了外面乏味的生活。一旦出现了第三者,这份关系就有了变数,人看清自己的心也容易的多。 “喜欢也不喜欢。” 喜欢,像恋人。不喜欢,太磨人。 “你父母家在哪儿?”宋清梦问的小心,她从未提过,怕是禁忌。 沈星河顿了顿,目光一滞,飞过她挺挺的鼻梁,又落在了同她视线平行照的锃亮的马路上。 “在外地。” 她转头看倒车镜里的自己,路边开得绚烂的霓虹灯把脸划得七零八碎,认不清鼻,也找不到眉。 “有弟弟或者妹妹?”宋清梦这样问,是因为沈星河把她照顾的很好,至少在床上是的。 “有弟弟。”答得都短,多一字都不愿提。 有小辈的人很小便学会了照顾人——哪怕她后来才懂是以迫害自己为前提的,并且还要忘记这个看似喜人的好品质。 从倒车镜里回眸间,沈星河瞥见遗落在车匣里的头绳,偷偷拿了去。 车尾发动机的隆隆声扣响了铺的平整的柏油路,留下一阵浓烟,把夜描的愈加漆黑,还夹杂着一丝压迫肺腑的气味。 “七七常和伯母住吗?”前方被车灯照的白亮的车尾闪着红,让沈星河想起夜里猫聚光的眼。 “嗯,偶尔也会和我住。”她喜欢猫吧,大概,宋清梦自揣。 路还在车底往前移,像拖着她们前行,磨光了时间。 刺耳的手机铃声如闯入的陌生者,在车头小小的缝隙里拼命地嘶叫,车里唯一的平静,被震破。 “你俩怎么还没到啊?!”顾遇安的声音像一把利箭,毫不留情地穿透薄薄的屏幕,含着怒,刺向耳膜。宋清梦往左边躲了躲,沈星河帮忙架着利箭的小臂也往右挪了挪。 “马上,还有一个路口。” 挂断的嘀声过后,沈星河才放下了抬起的腕,下降间,窥见了手上两个发光的大字——“安安”。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