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守住 (第2/2页)

一文不值，狼王气呼呼地往回走，他独自体会满身的伤痛。

    …

    “你们家的成员都是这么凶残的吗？”银背问这只同行的伙伴。

    “嗯…我妹妹好点……但是好像不凶狠一点的话不会有好日子过。”短绒回忆道。

    强者生弱者亡，银背理解，也被她的失落感染，不知道自己这条腿还能不能好，他将很长一段时间会成为家族的累赘。虽然他们家庭氛围好，但冬天来临时，食物匮乏，即使家狼不愿意，他都必须被抛弃，想到这他眼角泛泪，他不想死。

    “别哭别哭，你在担心腿的问题吗？你们家有几口狼？应该可以养活你的。”短绒凑近来安慰。

    “没剩多少了，大哥大姐不知道有几个留下，同辈的只有我们三兄弟，我们家还有四个小仔要养，咳，咳咳。”哽咽的声音透露着绝望。

    短绒眼里闪过异光，轻轻地安慰：“别放弃，不到最后关头总有希望。”

    银背点点头，“你会想家吗？”

    “会吧，值得留念的有，但不多…”短绒认真道，说着回头望一眼。

    “前面就是，快到了。”

    母头狼远远地就发现自己走路一瘸一瘸的儿子，以及身后跟着的一头陌生的狼，天生的排异让她感到不舒服。

    最先迎接他的是四只嗷嗷待哺的小灰狼，围着他嘤嘤叫，银背低头和他们触碰鼻吻，一只只都像温暖的奶，“抱歉，小家伙们，我没什么吃的。”

    “妈，我回来了…”银背和她碰过鼻子，下巴靠她肩上，情绪再次波动，死里逃生后的一个拥抱，幸福感涌上心头，其实能死在家人身边就满足了。母狼王嗅遍他身上所有味道，舔舔这可怜孩子的脸：“都发生了什么？”

    “南边，斑脸他们入侵了南边，五只，我被包围住，他们咬断我的腿……”银背噎声，“后面是短绒牵制住看守我的狼，我们拼命地逃……短绒。”

    银背喊她不为所动，短绒到了此地后就一直绕着观察，气味，地形，数量……

    行为怪异，母狼王警惕朝着她发出威慑，她站在巢穴的土坡上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他们身上，目光冷漠，与一路上热情的样子截然不同。银背大感森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紧张道：“你在做什么？快下来短绒。”

    “哦呜～”短绒朝着南方长嗥，发出信号，声音不大，在空旷晴朗的草地上悠扬，却有鹤唳之怖，银背瞪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