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爸爸 (第2/3页)
看到是谁,又被跟拍媒体的相机围绕,烈士遗孤扑出来拥抱乌德兰,保镖们也不敢阻拦。 “爸爸...”丝玛小小的身体只有乌德兰大腿高,她紧紧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抱得无比依恋,好像被丢弃的雏鸟终于找到了归巢。 在父亲葬礼上叫一个陌生男人父亲,六岁孩子就能如此凉薄。 “你叫我什么?”乌德兰面色喜怒难辨,动作却自然而然地在媒体前接过保镖举的伞给小女孩打上,另一只大手温柔抚上了小女孩的发。 “爸爸...”小丝玛仰头,孩童天真澄澈的眼中尽是依赖和崇敬,她带着哭腔说:“您是大阿伊拉,我们国家所有民众的爸爸。” 大阿伊拉,妥斯教宗教领袖的称谓,千年来一直被称为所有教徒的导师、父亲、庇护者。 媒体用相机定格下了这一幕,小女孩抱着高大伟岸仿佛无坚不摧的男人,他举着伞,伞明显倾向小女孩,不顾他自己后背已被飞雨淋湿,小女孩仰头看他,目光尽是依赖,仿佛经书里记载的刚出生的人类脆弱地将手指伸向创造引领他的神灵以求拯救。 那时候正是战争频繁、矛盾加剧的时期,国内民众太渴求一个强大的领导能带领、保护他们。 这幅男人强大到遮挡所有风雨,却温柔安抚小女孩的照片如火星般点燃了民众的心理,在选举上为乌德兰赢来了一路连胜。 一个六岁女孩是真的如此天真赤诚?还是心机深邃到令人厌恶? 乌德兰不喜欢他,丝玛知道。 但她必须这样做,但她只能这样做。 父亲去世后,国家最高机关发来吊唁要亲临葬礼,那夜母亲将她叫进了房中。 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从未出过家门,她和父亲甚至没有领结婚证,对外别人只当她是父亲的保姆加床伴。这在里序国不奇怪,里序国依靠宗教原教旨主义建国,极度男尊女卑,女人只是男人的财产、生育工具、性玩具。 但丝玛知道她的父母是多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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